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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 第二世:我的相思是毒,你的癡情是病 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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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兒和月心試圖學著飄蘿那樣朝馬車內看,卻是什麽都看不見,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二小姐會看著車內笑,好像是真的中邪了。

慕長白走到飄蘿的身邊,問道:“飄蘿,進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
飄蘿忽然覺得留下星華,他會孤單。

“我就不進去了。月心,你拿點水給我。”

“好的,二小姐。攴”

飄蘿轉身自己跨上了馬車,鉆到車裏,坐到窗戶邊,下意識的為星華擋住視線。

慕長白看著飄蘿回到馬車裏,輕輕的凝起了眉頭,出聲詢問她,“飄蘿,餓不餓,我給你買些吃的來。”

“嗯嗯。遑”

一聽吃的,飄蘿立即探出腦袋,朝著慕長白笑得那個燦爛,都要趕上天空的太陽了,“好吃的都買,我都愛吃。”

“好。”



酈都,皇宮。

禦書房裏,酈晏玄正在批閱奏折,奚多海走到案前,小聲道:“皇上,晨風護衛求見。”

“讓他進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奚多海轉身出去,很快,晨風走了進來。

“卑職參見皇上。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
“不必多禮,說吧,什麽事。”

晨風看了看門口的兩個小太監和宮女,不肯說。

酈晏玄等了一會兒不見晨風開頭,掀了掀眼皮,明白了。

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
“是,皇上。”

“奚多海,你到門口看看。”

奚多海彎腰領命,“是,皇上。”

待房間裏只剩下酈晏玄和晨風的時候,酈晏玄笑了笑,“現在能說了吧。”

“皇上,你昨夜讓卑職連夜查的事情,有消息了。”

酈晏玄的神經一下被挑高,驚喜不已,從龍椅上站了起來,走到晨風的面前,帶著笑,道:“快說。到底她是哪家的姑娘?”

“京官通政使司副使柳莊胤家的。”

酈晏玄默默的想了一下通政使司,低聲念到,“通政使司副使……柳莊胤?”

柳莊胤?

此人他還真的沒有一點兒印象,對通政使司通政使還是能認得出,副使出頭露面的機會不多,他記憶裏登基三年以來都沒有和柳莊胤說過話的感覺。

“正是他家的。他家有兩個女兒,柳飄素和柳飄蘿。”

酈晏玄點頭道:“那日我們遇到的,是柳飄蘿。”

晨風並未點頭,而是搖頭的看著酈晏玄。

“不是柳飄蘿?”

“據卑職查核得知的是,柳莊胤有兩女兒不假,名字也確是飄素飄蘿,可是我們遇到的,應該不是他家的二小姐飄蘿。”

酈晏玄神情變素嚴,“為何有此一說?”

“柳莊胤為官幾年,雖是四品,可也算是不低的官位,他還是一個稍有權的官兒,柳飄素今年二十歲,早兩年就有人向他提過親,他一直沒同意。據說,大小姐柳飄素端莊美麗,為人賢淑,待人親厚,柳府的下人和京中人對她的評價都頗不錯。而柳府的二小姐飄蘿,常年臥病在床,身體十分不好,從小便是藥罐子,而且膽子特別的小,從不見生人,更加是從不出戶,柳莊胤對她的照顧十分用心。”

晨風神情嚴肅的說:“我核實過,柳府的二小姐確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除了府中她貼身的侍婢,沒有人見過。卑職去了京中安生堂。那裏的掌櫃說,柳府的管家確實每半月去安生堂拿強身健骨安順心肺等等補身的藥,好幾年了。”

酈晏玄蹙眉,“為柳飄蘿買的?”

晨風道:“我問是不是給柳府二小姐,掌櫃說是的,他問過柳府管家,府中誰的身子如此虛弱,說是他家二小姐。”

禦書房裏,陷入了短暫的沈默。

過了一會兒,酈晏玄問。

“晨風,此事,你怎麽看?”

“皇上,我們在青花樓遇到的,會不會是柳飄素?”

酈晏玄蹙眉,“你是說,柳飄素跑出來玩,用了自己妹妹名字裏的一個字?”

“屬下只是猜測。”

酈晏玄想,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,柳飄蘿常年臥病在床,若是出來,還跑的那麽矯捷,確實不可能。柳飄素若是能幹出頭溜出府的事,借用自己妹妹的名字也不是不可能。看她的架勢,在家中應該是比較受疼愛的,與柳莊胤推辭掉諸多提親的人匹配,估計是舍不得唯一健康的女兒離開自己,想多留幾年。

可是柳副使啊柳副使,你女兒可不是你想留就留的住的,她既然有運遇到第一次微服私訪的朕,那她就是與朕有緣分,能向朕借錢,又敢大言不慚的懷疑朕的‘大小’。她,逃不出朕的手掌心。

酈晏玄走到案桌的背後,看著晨風,“明日早朝過後,你帶著柳莊胤來禦書房裏見朕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記住,不要讓無關緊要的人看到。”

“卑職明白。”

“尤其是宰相和兵部尚書那群人。”

晨風抱拳,“卑職記住了。”

“沒事就下去吧。”

“卑職告退。”



因為要連夜趕路,而且再無驛站供人休息,飄素和長白在驛站裏買了不少的吃的,準備夜裏在路上添肚子。

飄蘿看著雪兒和月心拿到車內的東西,猜想到要顛簸一路了,轉頭看著星華,做了一個苦臉。

好累。

星華伸出手摟過她,“不怕,有我。”

飄蘿不著痕跡的湊近星華的耳朵,極低聲的對他道:“等馬車動了,你能讓雪兒和月心再睡過去了嗎,我有話想說。”

星華點頭。

果然,馬車一動,雪兒和月心就相靠在一起,睡了。

飄蘿精神好的不得了的拉著星華的衣袖,“你是神仙,你能飛的很高,對吧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能帶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飛出馬車,飛在天空裏嗎?”

神不知鬼不覺?

那他算什麽?

“應該可以。”

“什麽叫應該可以?”

星華悠悠然的說道:“看某人給出的交換條件是什麽而答不答應。”

飄蘿:“……”

大神,你太算計了!

“一兩……黃金。”

“我不需要錢。”

飄蘿反駁,“可你也不需要吃的啊。”

“人。”

飄蘿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,人?

“什麽人?”

星華微微一笑,“女人。”

“啊!”

飄蘿驚恐的叫了一聲。惹得馬車外的慕長白立即緊張靠了過來。

“飄蘿,怎麽了?”

“沒什麽,碰了一下而已。”

飄蘿不敢置信的看著星華,“你!你是大神,那麽神仙沒有七情六欲,你怎麽能要女人呢?”飄蘿說著說著,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樣,“找女人那是壞男人才會做的事情,你不能!”

“我為什麽就不能?”

“我說了,你是大神,你不行。”

星華忽然一笑,伸手扯過飄蘿,微微低頭看著貼到他胸口上的她,“我是上神沒錯。可在你面前,我首先是個男人。”

飄蘿仰頭看著星華,想著他的話。

男人?

兩人本是無意,可是不知道怎麽了,看著看著,就成了凝望,誰都舍不得移開眼睛,一直對視了很久很久……

漸漸的,星華低下頭,輕輕的落了一個吻在飄蘿的額心。

他的吻,喚回了她的失神。

可他的吻,卻也忽然柔軟了她的少女之心。

飄蘿眨眼微笑,再一眨,她和星華出現在了高高的天空裏。

忽見不在馬車裏,飄蘿朝周圍看了看,她和星華飛在淡淡藍的天空下。

“哎,我姐姐他們呢?”

“看那。”

順著星華的視線飄蘿看過去,飄素一行人被落在很後面。

“我沒有給你什麽,你為什麽肯帶我飛?”

“你已經給了。”

看到星華專註盯著自己看的目光,飄蘿的臉,微微紅了,想到了他剛上親自己的那下。原來,他想要的是那個啊。

“你以後不能再親我了。”飄蘿一本正經的看著星華,表現出她現在的態度很嚴肅,並非跟他開玩笑,“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,我喜歡長白。等姐姐出嫁了,我就嫁給他,做他的新娘,和他恩愛到白頭。男女授受不親,我得為他守身如玉,剛才你親我那一下,我就當沒有發生,你也不準記得。”

星華摟著飄蘿在空中懸著,看著她,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要說什麽,只感覺自己的心很疼,一絲絲的被抽扯著,這痛,他甚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眼前的阿蘿對他完全陌生,她的心裏慕長白才是她最喜愛的男人,甚至都想好要嫁給他了。

他想說,這世間沒有男人能娶到她。

可他,又不能說。

明明就是他專屬的人,卻因為天道而不能擁有她,此苦,到了那顆心臟的每一絲地方。

“我的。”

阿蘿,你是我的。

“你說什麽?”

星華問,“阿蘿,什麽是喜歡?”

“呃……喜歡就是喜歡唄。”飄蘿有種理所應當的感覺,“對一個人有好感就是喜歡了吧。喜歡和他在一起,跟他在一起最輕松,而且可以肆無忌憚的想幹嘛就幹嘛,我很喜歡那種感覺啊。”

星華又問,“那,什麽是愛?”

“愛?”

飄蘿顯得很吃驚。

“我要愛幹什麽?”

“愛一個男子,才能嫁給他。”

飄蘿搖頭,“生活在一起久了就愛了吧,現在,不知道。也沒想過,我都沒見過愛,怎麽會知道愛是什麽樣子。”

星華發現,飄蘿對慕長白的喜歡,只是停留在男女青梅竹馬的依賴和喜歡上,慕長白應該是非常喜歡她的,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,而他的阿蘿,恐怕還沒有上升到男女之情的程度。

“阿蘿,你要找個自己愛的男人才嫁,知道嗎?”

“愛是什麽?”飄蘿反問星華。

星華帶著飄蘿飛了一段距離,看著前方,留下一個回憶深深的側臉給了她。

“愛是唯一!”

“唯一?”飄蘿問,“那我怎麽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唯一?”

“唯一就是……”

星華停了一下,看著飄蘿,慢慢的道:“有選擇的時候是他;沒選擇的時候也是他;哪怕到了山窮水盡碧落黃泉,你的選擇都只會是他。那個人,就是你的唯一。”

飄蘿默默念著星華的話,有選擇是他,沒選擇也是他?

“阿蘿,問問你自己,如果很多優秀的男子放到一起讓你選擇,你選擇的會是慕長白嗎?還是,因為你的生活裏只和他一個男子來往,於是你選他。”

飄蘿問了自己,答案……卻沒有。

她委實不知道,如果眾男待選,長白是不是她的唯一。

星華帶著飄蘿在空中飛行,晚上停車歇息的時候,將她帶回車內,坐在馬車頂上看著她在貼身侍婢的服侍下吃飯喝水,再看著慕長白對她的體貼照顧,想到了她過去在仙宮的生活,那時的生活真的單調無趣啊,每日不是修煉就是學習,看看現在的她,吃喝玩樂,什麽都能碰,還有很多人陪著她。

飄蘿坐在火堆旁邊,一言不發,時不時的看著轉頭看星華,見他在,就放心。

飄素見自己素來話不少的妹妹居然不說一句話,笑了下,“飄蘿,你老是看馬車幹什麽呀?”

“呃?”

月心道:“二小姐怕是被來時那晚給嚇到了吧。”

飄素問,“那晚發生什麽事了?”

慕長白看著飄素,“遇到了劫匪。索性,沒有傷到飄蘿。”

飄素點點頭,想來,他拿命也不會讓她出事吧。

休息了之後,慕長白帶著大家繼續趕路,打算第二天白天京城京城一打開他們就進城。

晚上在馬車裏,飄蘿舒舒服服的躺在星華的懷中,睡的十分安穩。

第二天酈都的城門打開,飄蘿一行成了第一批入城的人。

繁華的街道開始了一天的生活,街邊早起小販的叫賣聲吵醒了飄蘿,從星華懷中醒來,坐到窗邊,撩起簾子,聞到一陣桂花糕的香氣。

“停車。”

慕長白問,“飄蘿,要吃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好,我給你買。”

“長白,炒栗子姐姐喜歡吃,你也買些給她吧。”

慕長白笑,“好。”

吃著糕,不大久,柳家姐妹就回到了府中。

柳莊胤和鬼伯從大廳裏走了出來,飄素立即行禮,“爹。”

“嗯。回來了。”

慕長白抱拳向柳莊胤問候,“胤大人。”

“嗯。一路辛苦了。”

飄蘿打了個哈欠,問好柳莊胤,“爹,早。”

柳莊胤心疼自己趕路趕了一夜的女兒,對飄蘿和飄素道:“趕了一夜的路,去好好休息會兒。”

“是,爹。”

飄素見柳莊胤穿著上朝服,問道:“爹,今天這麽早就去上朝?”

“現在還不去。先陪你們吃早飯。”

“爹。我不吃了。”飄蘿揚揚手裏的桂花糕,“我飽了。”

柳莊胤不甚讚同的看著飄蘿,就吃這麽點兒能飽?估計趕了一夜路,她困了,也沒什麽食欲。

遂,點頭。

“爹,我去休息了。”飄蘿轉身朝自己住的小園走去。

早飯桌上,柳莊胤問著飄素一些外出的問題。

“……”

“爹,有一事,我不知道該不該給您老人家說?”

柳莊胤喝著粥,嗯了一聲,擡頭看著飄素。

“你說。”

飄素決定將飄蘿‘中邪’的事情告訴柳莊胤,她怕飄蘿的情況變得更加嚴重,現在發現問題還能及時解決。

“爹,飄蘿似乎‘中邪’了?”

“什麽?”柳莊胤的臉色立即沈了下來。

“我聽長白說,他們去寒山靈寺的路上,晚上在樹林裏遇到劫匪,雖然沒有傷到飄蘿,可是第二天,剛到寒山靈寺裏飄蘿就和他走丟了,之後雖然找到她,可她變得不大正常。”

柳莊胤聽到飄蘿被劫,臉色差了很多,再聽她不正常,更是嚴肅幾分。

“她下山和回來的路上,時不時的對空無一物的地方說話,有時看著一個地方莫名其妙的笑,即便是說話,也是說一些我們根本聽不懂的話。”飄素面露愁色,“我問她說什麽,她都不記得自己說過話。”

柳莊胤問,“你覺得她中邪了?”

“是啊。如果不是,好端端的她,怎麽就出現這樣的情況?”

一身官服的柳莊胤默然不語思慮著……

飄蘿本身對外就是完全不見生人的病人,如果叫大夫過來,怕會發現端倪,但不叫的話,她萬一真的病了怎麽辦?

“爹,我們要不要去請一個法師過來為飄蘿驅驅晦氣?”

柳莊胤想,此法可行。

“好,我讓鬼伯去城外請大師過來。”柳莊胤交待,“我沒下朝回府前,不要開始。”

柳莊胤對自己的小女兒極盡保護之事。

“好的,爹。”

“好了,我去上朝了。”

飄素起身相送。

鬼伯去城外請大師的時候,慕長白隨行。

鬼伯道:“怎麽那麽不小心,讓二小姐遇到了劫匪,老爺雖然沒說什麽,可是他心裏肯定不高興。讓你隨行,就是想保護二小姐的。”

慕長白眉心皺著,“是我失職了。”

“哎。”鬼伯嘆氣,“今天總覺心神不寧,但願不要出什麽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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